久居嫏嬛书红尘,
可怜身是墨中人。

 

【黑蓝】问鼎天下20-绣女收针拔顽毒

【雪夜紫霄-目录一览】

*改编虹七、虹木、虹明和虹剑四部作品。

*主CP:黑蓝、虹她

*副CP:跳莎、奔紫、逗灵、达夫、将雪等

题记:

剑指江湖,问苍生正邪何判;

称霸武林,问人生情归何处。


第壹卷:峥嵘岁月

第拾玖章:绣女收针拔顽毒

虹猫上身赤裸,阖目盘膝坐于云白玉池池底,他浸浴在赭色的药汁里,头顶的百会穴缓缓泄出黛蓝色的潮烟,与药汁蒸腾出的深红色雾气交织在一起,渐渐化为虚无。

雪岚离在玉池旁站定,俯身凝视赭色药汁,药汤中隐约能看到一些细长的金针微微抖动着,遍布虹猫的奇经八脉,少许淡蓝色的汁液正从金针针尖慢慢析出,泥牛入海般溶解在药汁中。她鼻翼轻动,嗅了嗅药汁的气味,须臾,回首对一袭杂裾的蓝兔道:“药性将罄,除丹田中无法引出的毒素外,长虹剑主体内之毒尽在此池中——蓝兔宫主可以拔针了。”

蓝兔颔首,柔荑双举,冰魄内力凝于指尖。

“绣女神针,收!”

她轻喝一声,亮蓝色的内力从她的指尖迸射飞出,柔中带巧地拍在虹猫身上扎有金针的地方,金针被冰魄内力所激,倒冲而去,她反手挥出臂肩上的披帛,披帛轻盈弹韧,无风自起,转眼间几个绕转,便把金针尽数收回。

蓝兔将金针递给雪岚离,后者抬手接过,淡淡道:“多谢宫主。”蓝兔暗自蹙眉,深感澜雪自进入玉蟾宫后始终与她保持距离,似乎彼此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随后,雪岚离走到盥洗盆旁,在金针上洒了些银色粉末,掬水擦洗金针。少顷,她洗好金针,把它们用纱帛包好,收入怀中。蓝兔则运起内力,把虹猫移放到卧榻上,给他盖上薄褥,她刚做完就听见雪岚离道:“长虹剑主的疮痍近乎痊愈,然余毒未尽,盘固丹田,今后决不能再强运内力,否则立毙无疑,且此毒甚烈,又被他的长虹内力接连激化,须得像今天一样,日日用此方配以‘金针渡穴’为他化毒,他方可有七日活命的机会,倘若七日内无法找到此毒的解药除去他丹田内的毒素,则长虹剑主……恐怕再难维持性命。”

蓝兔闻言大惊,暂时顾不得去想澜雪的异常之处,急道:“黎娘子可知这毒的解药在哪里?纵使千难万难,我也一定要在七日内把它找到!”

“依本女郎之见,长虹剑主结仇魔教在先而身中此毒于后,故此毒必是出自魔教,纵观魔教所用之毒,符合此症者大约是‘封功丸’,唯今之计,便是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那下毒之人手中骗取这封功丸的解药了。”雪岚离沉声说罢,稍顿了顿,继续道,“本女郎去看看阿茹。”

说完,她当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似乎不想再为虹猫的事多加操心。

蓝兔张口本欲叫住澜雪,却终是默然,她回眸瞧向虹猫,只见他剑眉斜扬,面如冠玉,神态安详儒雅,她没有缘由地记起他太阳般明亮的瞳仁里爆发出的信念,和那柄炽红若焰的长虹喷吐出的凌厉——他英俊、勇武、无私而又坚强,几乎符合她对盖世英雄的所有想象,思及此,蓝兔不禁咬唇垂首,秀颊微赧。

这时,虹猫手指一动,口中低吟出声,缓缓睁开眼帘。

蓝兔顿喜,快步走到虹猫身旁:“虹猫少侠,你醒啦!”她听到澜雪的脚步一停,但对方随即加快步伐,只留下一抹绀色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开。

虹猫神志既清,猛然坐起:“澜雪……澜雪怎么样了?”

蓝兔一怔,脸上的淡粉红潮慢慢消失,她旋即轻笑,掩饰了刚才的失态:“她没什么事,倒是你和阿茹重伤在身,若非黎娘子妙手回春,你目前可还醒不了呢。”

“哦,她没事就好。”虹猫的眼眸四下一转,瞅了瞅榻旁的长虹剑,又瞄了瞄杂裾少女,他目光下移,凝神打量一番她身侧的冰蓝长剑,说道,“剑身纤细,长二尺八寸,剑意冰冷透骨,寒气四溢——如此宝剑,必是冰魄无疑,看来当时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冰魄剑主!”

蓝兔点头:“如少侠所言,我是冰魄剑传人蓝兔。”

虹猫恍然道:“原来玉蟾宫主就是冰魄传人,难怪你能及时赶到救下我们,必是你先前看到麒麟了。”

蓝兔目示偏殿:“少侠所料不差,麒麟现在偏殿中,已无甚大碍。”

虹猫却轻喟道:“然时至此时,估计魔教已包围天门山,麒麟和澜雪都需要保护,我们势必无法突围出去,不如……让我运功把麒麟封印到长虹剑中。”

蓝兔连连摆手,急道:“万万不可!方才黎娘子说了,虹猫你体内顽毒未净,绝不能再次运功,否则性命堪忧!何况……”她本想说何况你解毒的时机只有七日,但她突然想到,如此恐让虹猫平白担忧,于他的病情百害而无一利,不如暂且隐瞒。

虹猫静静望着蓝兔,眼中似有暗光划过:“何况什么?”

蓝兔一时无言以对,情急道:“何况黎娘子作为圣医之女,又有阿茹在侧,想必在我们突围之日亦足以自保,无须我们为之分心——所以你不必封印麒麟的。”

不想这句话却正中虹猫的内疚之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虹猫闷声道:“我、我自是要护着她的,她今日这样无家可归,潦倒若此……便是我的疏忽所致。”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蓝兔好奇地追问,见虹猫仍是踌躇,她补充道,“我以玉蟾宫的清名起誓,此事出于君口,入得我耳,蓝兔绝不告诉他人,否则蓝兔甘愿——”

虹猫止住她的毒誓:“不必如此,你既是七剑传人,我又怎会不相信你,只是发生的事情不少,我需要理一理思路罢了。”

蓝兔晓得这是虹猫的推脱之词,但她生性善良,一笑而过,也没往心里去,当下虹猫从魔教夜袭西海峰林讲起,把他的经历一五一十讲给蓝兔听,其间只略略提了句澜雪没有武功的事,并未细说。

蓝兔听罢,只觉这些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是环环相扣,那五济堂掌门之女平白遭受如此飞来横祸,即使知道魔教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估计对虹猫的隐瞒也不能释怀,在这种情况下,她能给七剑什么好脸色才是怪事。想通此节,蓝兔对澜雪的些许不满亦烟消云散:“实在不行,我们便在突围时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麒麟偷偷运送出去,如何?”

“不妥,此计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两成,我们也不能拿麒麟来冒险。”虹猫摇首,“我记得先父曾讲过一种血祭之法,或许能在我功力尽失的情况下封印麒麟。”

蓝兔听罢,花容微微失色,惊道:“你要用‘血封大法’?此法虽无需内力就可封印麒麟,但如若一年内不能齐聚七剑,令七剑合璧来解印麒麟,则长虹剑主与麒麟会双双因血封大法的反噬而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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