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嫏嬛书红尘,
可怜身是墨中人。

 

【黑蓝】问鼎天下35-双剑合璧金鞭溪

【雪夜紫霄-目录一览】

*改编虹七、虹木、虹明和虹剑四部作品。

*主CP:黑蓝、虹她

*副CP:跳莎、奔紫、逗灵、达夫、将雪等

题记:

剑指江湖,问苍生正邪何判;

称霸武林,问人生情归何处。


第壹卷:峥嵘岁月

第叁拾肆章:双剑合璧金鞭溪

在众冥教弟子的眼中,虹猫背了大奔,蓝兔负了紫兔,二人高高跃起,手中神剑绕体一周,冰魄长虹双剑随即在二人十成内力的带动下旋转起来,剑尖并于一点,剑气直迫九天,静茹则不声不响地顺着孔明灯里不知何时垂下的绳索攀爬而上,钻进孔明灯中。

也不见黑小虎有什么跺地之类的动作,众弟子只觉他周身的内力瞬间爆发暴发,那些内力虽没有攻击的意思,但也令这些普通弟子眯起眼睛,内力翻腾不休,在威压中四下坐倒,全力运功相抗。跳跳勉强保持站立,体内内力亦是逆冲不停,他凝神远望,依稀瞧见黑小虎微一屈膝,轻巧地舒展开身子。

待跳跳一个眨眼的功夫,黑小虎已是人在空中,激荡的内力顶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阖目运起天冥乱舞,双掌体前抱球,掌心迸发出夺目的紫光,瞬息便在他的身前凝出一个直径近两尺的内力之球。他再运内力,那球不涨反缩,生生被压至拳头大小,而后他背负双手,身前浮着这亮得叫人无法直视的紫色光球,静静望着两位七剑传人。

虹猫蓝兔二人全力运功,剑意大涨,红光蓝芒好似两条巨龙,上下翻飞,盘旋升腾,在夜空中幻化出一间溪边客栈。那客栈丹柱青瓦,气派非常,前有流水潺潺,奔腾不息,后有古树苍苍,庇荫四方,上有一个宽余半丈的横匾,紫凤作框,黑底金字,匾书:金鞭溪客栈。时至此刻,长虹、冰魄内力融在一起,相辅相成,真个是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剑尖翻转,两人御剑冲向夜空中独立的蓝衣少年。

黑小虎负手淡笑,目迎双剑,下颔略略一抬,只见光球中的紫色内力浓缩得几近白色,那光球变得更小了一些,飘在他的胸前,眼见二人剑尖离他只有一丈远近,光球方从容不迫地飞离对敌。

光球很小,飞得算不上快,却奇准无比地抵住长虹、冰魄连在一起的剑尖。虹猫只觉长虹好似切上一块坚不可摧的巨山,进也进不得,退亦退不出,兵器竟似被那光球吸住,进退维谷。他咬牙,运功运到极致,内力输出达到最大,仍破不了这光球,他感觉得到蓝兔也在全力运功,但那光球明亮如故,连小都不曾小上一星半点。

黑小虎嘴角微勾,目光冷冽,他凌空后移,紫色光球忽然单向暴开,震得虹猫蓝兔二人倒飞而去,他则随手撩起披风,遮去耀眼的光芒,无意瞥见一白一蓝的衣角,正渐渐远去……远去。他的心突然莫名痛了一下,伴随着轻微的耳鸣,他“听”到自己年幼时的声音,竟是……这般不舍。

别走……

声音消失,黑小虎颦眉忖道:也许他近日心绪不宁,睡眠不足,才导致出现了这种……幻觉?

方才的紫色光球太过刺目,蓝兔对战前凝神思考对策也一直不曾去看魔教少主,而她,却在天冥乱舞的内力散去后忽然愣住:那样深沉的湛蓝长袍,那样凌厉的血红披风,那样冷冽又暗含孤寂的身影,让她的脑中莫名响起一女一男交叠不断的童声:

“……人伤心的时候要去看夜晚的星星,因为所有已逝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那些关心你的人就是这些星星中的一颗,在默默地守护着你,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伤心,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虚无缥缈的星星焉能化解我心中的隐痛,你什么都不知道……”

“娘亲常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因难言之隐而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有一个交心的朋友,我们可以向朋友分享快乐,更可以在朋友的帮助下遗忘悲痛。”

“开什么玩笑,你想和……和我做朋友!?你、你甚至都不晓得我是谁。”

“想做便做了,做朋友还需要理由吗?”

“……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蓝兔。”

“我是……黑小虎。”

“嘻嘻,我记住了,你也要记得我哦!啊,紫兔在找我,我得走了,给你看看我的剑,这柄剑是独一无二的,记住我的剑,你就记住我啦!”

“……这!这是、这是冰魄剑!?”

“哇,单看剑身你也知晓剑的名字,好厉害啊!不过紫兔说有关这把剑的事不能告诉别人,你可要替我保密——那么,我走啦,再见!”

“哎?你、你别……”

男孩的声音骤然小了下去,余韵萦绕在蓝兔心底,好似不舍的呢喃,更恍惚是低沉的叹息:“别走……”

待蓝兔脑中的声音慢慢散去,她才恍然发现她已经与虹猫二人御剑推着孔明灯,离开玉蟾宫破空而去,受伤不轻的大奔与内力罄竭的紫兔则正在孔明灯内接受雪岚离的治疗。

“蓝兔,你刚才怎么了?”虹猫看了旁边的同伴一眼,传音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若黑小虎功力太强,就在其反败我们时借力御剑离去,并把紫兔和大奔安置在孔明灯上么?怎么那时你有些恍惚,又浑浑噩噩的,是不是受了内伤?”

蓝兔垂首,面色羞惭,传音答道:“我没有受伤……对不起虹猫,我那时候、那时候……”

虹猫摇头示意蓝兔不方便说可以毋须开口,转移话题道:“你无事就好,我们的目的地是金鞭溪一个小有名气的客栈,唯不知第三剑紫云剑主是经营客栈的人还是寄宿在客栈。”

蓝兔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虹猫,之前与我们对战的那个蓝衣少年……就是魔教少主么?他……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虹猫神色奇异地回道:“黑小虎。”

蓝兔吞吞吐吐地说:“哦,原来是黑……嗯?黑小虎?!我、我以为,只有冥教的人才姓黑……”

虹猫目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华:“原来蓝兔你没弄清这里,‘魔教’就是‘冥教’啊,因为很多人和冥教有血仇,更有些看不惯冥教行事风格的人,大家便称呼‘冥教’为‘魔教’了。”

蓝兔词穷,在心中暗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清楚记忆里那个墓碑上简略的碑文分明地刻着“母后白梨之墓,冥教少主黑小虎,太元十二年秋”,她明明清楚方才对战的那个魔教黑小虎就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冥教黑小虎,为什么还要再次确认已知的事实?难道说,在她的心底更加希望那冥教……那魔教少主不是记忆里的那个黑小虎吗!?

蓝兔逼迫自己不再深思,她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那段无疾而终的友谊,纵是再见故人亦没有发展的可能——他们不仅是敌人,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虹猫少侠、蓝兔宫主,”静茹对外传音道,“女郎给紫兔和大奔初步包扎完毕,目前三个人都已经睡过去了。”

虹猫点点头,回道:“教他们好好休息吧,这孔明灯有我和蓝兔把持方向,没问题的。”

静茹忧虑地传道:“可是,少侠你的内力……让我来换少侠吧。”

蓝兔沉吟道:“阿茹思虑的是,虹猫你大病初愈,不宜透支内力,应该好好歇歇。”

于是静茹与虹猫互换了位置,孔明灯行得更快了些。

虹猫轻手轻脚踏入孔明灯,寻了个角落坐下,眼前的两人面色苍白但呼吸轻浅均匀,想必睡熟了,另外的绀衣少女脸上写满了无言的疲惫,呼吸稍重些,似乎睡去不久。他终于放松下来,一时只觉倦如潮涌,很快进入梦乡,他没有看到,雪岚离袖子之下的右手慢慢蜷紧,捏住一块白色布帛。

这是逐浪由狂刀那里得来,并在静茹独自让乌鹊送信时见机转交给静茹的布帛,静茹还埋怨他“若是你再快些,就能在我告知堂主跳跳已送来灭功散解药那会儿亲手把布帛交给堂主了”,静茹耐心等到双剑合璧前才悄悄把布帛递呈雪岚离,述说了它的来历。

雪岚离摩挲着不规则的布帛里用白色丝线绣着的金蚕纹路,和纹路之上七个潦草却熟稔的、用鲜血写成的字迹。在苗疆,只有蛊神的衣服上可以绣金蚕纹路,上一代蛊神恰是她的母亲晏轻霖。

云顶山巅,追光蛊。

她默念布帛上的字,排除种种可能,得出了唯一的结论:这是她的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遗言,却不知为何到了狂刀的手里,并辗转到今日才归还给她。

虹猫沉沉睡去,雪岚离却在一片寂静里缓缓睁开双眼。

高空的风撩开孔明灯上悬挂的布帘,透出外面无尽的黑,只有蓝兔与静茹一蓝一翠的内力在夜里忽明忽暗地闪着。

云顶山……

那个留存着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破灭了她所有幸福逼迫她走上蹀血之路的地方。

她本以为她在用唐门数万性命复仇之后,就放下了,就不再恨了,但她没有想到,在这个阒寂弥漫的夜晚,种种难言的心绪又纷纷杂杂地涌了出来,生硬而直接地撕破她的伪装。

那种深埋心底的悔与怨,那种刻入骨髓的悲和恨,又哪里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想必,少主他……也是一样的,他们二人制定了七日时间来试探跳跳,她知道少主未曾说出口的隐秘:原本试探一个人是不必费上七日功夫的,可是难得来一次天门山,少主……想多陪陪白梨夫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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